成顶嘴,又哼一声,“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少在我面前装蒜。”
“扮失忆?你现在真是花样百出了。”她在病房内踱步,“倒不怕人笑话你。不是我非说你,但你要玩好歹也玩全套,做点功课吧。”
“人家失忆是性情大变,你好了,嘴皮上下一翻就说忘了,别说医院全套检查下来毫无异常,就说你这一身坏毛病,一点都没改,你让谁信你?”
这是真冤枉了,这是真有苦难言。
蒋逢玉怨气冲天,她没想过最简单粗暴的失忆大法竟然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可我真失忆了,我连自己住哪间校内宿舍都不知道。”
蒋由珵像听见笑话一样:“你根本就不住校,上哪儿记得宿舍号去?别人你都骗不过,你老娘还能被你骗过了?”
蒋逢玉懒得费口舌,蒋由珵打从心底认定她在装,无论说什么都沟通不了。
“再惹事就把你卡停掉。”蒋由珵说完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上下扫视她,“差点忘了这回事,听说你把黄聿之的车撞了?”
“不是故意的。”蒋逢玉不想多提,她本以为就算掉不成血好歹也能重开,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展开。
蒋由珵果然嗤笑起来,“看来得找神婆来家里做做法,大白天还能撞见鬼压着你脚踩油门乱撞。”
蒋逢玉顿口无言,这可能又被蒋由珵当成心虚的证据。
“我在和黄锦昀谈一处度假村的合作项目,要是因为这件事出岔子,你等着我来收拾你。”
这回是真发达了,亿万资产,再加狗不理的性格,蒋逢玉想自己是彻底成了纨绔。
她跟着蒋由珵往外走,在停车场分开,蒋由珵坐进车内,降下车窗对她勾勾手指,“你给黄家那小子道过歉了吗?”
蒋逢玉想了想,说:“口头道了一下。”
蒋由珵沉吟片刻,道:“光用嘴说最没用,上点实际行动吧。”
什、什么实际行动。
蒋逢玉接住从车里递来的那只叠页小册子,顺着页码翻了翻,蒋由珵让她别往后翻,看第三面就行。
第三面结束了冗杂的拍卖介绍,正式进入拍卖品介绍页,这里没有别的,被一只精美的古董腕表占据全部。
“过两天的施嘉博洋世纪拍卖会,你跟我去一趟。”
“费德丽的那只飞秒双冠轮腕表不错,做了珐琅嵌丝工艺,你看着怎么样?”
描述太复杂,蒋逢玉能看懂的只有价格。
起拍价七千万星币。
“挺好的。”蒋逢玉说。
“签合同后,那支表的成交额从你的零用钱里扣,按月分息。”蒋由珵说,“你拿去给黄聿之,就当撞坏他车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