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强硬的带了回来,谁知道没过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去工位打个卡回来,就发现人又不见了。问邻居,说他是找了人来接他,坐着轮椅去上班了。
但她在家等到晚上天黑,人也没回来,她担心他出事,又打丈夫办公室电话,想让他去找人,结果她电话刚拿起来,丈夫失魂落魄的回来了。说他被上面约谈了,有人举报他受贿,账务不清,要停职调查,很快会有新的厂长到厂里,接替他的职务。更糟糕的是,丈夫利用手头的人脉打听到,新厂长竟然是几年前办了病退的黎万山!
那个老不死的!
她一晚上没睡,到凌晨撑不住迷迷糊糊一会儿都在做噩梦丈夫出事,儿子也出事的画面。
她不能接受,想去黎家探探消息。
看到这群八卦婆,她根本不想搭理,她敷衍着笑笑,“没去哪儿,没事附近转转。
彭芳说完就想走,但这群人现在正好奇季临一回来就被打的事,哪能这么放过她
“转转啊?那在这边玩一会儿啊,厂长夫人不会看不起我们这群底层苦力工吧?”
要是以前,彭芳听到这话懒都懒得理,直接轻蔑笑笑说有事就走了,但马上会有调查组的人下来,她不能再随着性子,只能压着脾气又笑一下说:“怎么会。”“不会就好。”
边上被彭芳找过的李大嘴假笑一下,很快拉着她问了:“对了,厂长夫人,打你家公子的人找到没了?”“不是说报警了吗?”
“怎么没消息了?”
李大嘴故意问道,朝边上看一眼,立马有人配合道:“我怎么听说,厂长公子和派出所的人说他是自己摔的?”“啊?不会吧?”李大嘴作吃惊一声。
“怎么会是摔的,要是摔的厂长夫人怎么还满家属院问人呢?”
彭芳多少年的道行了,当年她能抓住黎菁出事扒住黎家,不是黎家蠢,是她恰好能投机钻空子,而且确保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她这两年飘了,不代表她没城府了,她一听就听出来这群人一唱一和想看她笑话。
她心里不屑,她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这群人奚落,她皮笑肉不笑一下,“我家季临说打他的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就不追究了。”顿了顿,她又说:“我先前没弄清楚,太着急四处打听这事,要是冒犯了谁,还请你们不要见怪,我只是个母亲,心疼儿子才什么都顾不得了彭芳这么讲主要是想堵大家的嘴,再平和一下她先前得罪人的事情,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调查组来的事。要是以前,大家日子好的时候,她之前那些冒犯,可能真诚点道个歉,大家将心比心下,这个事情可能就过去了。但现在,大家生活都很紧张,他们对季海翔彭芳早有了怨言,哪是两句话能消了。
李大嘴听到这话更气不过,本来就压了几天的火,现在听到彭芳这不痛不痒几句,她彻底压不住了。她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厂长夫人心疼儿子,我就不心疼我儿子?”
“我儿子,就因为毕业了,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给他某份工作,就被人当成街溜子,小流氓怀疑?”“你问这个事情前没问过你家儿子什么情况就在满厂子找人了?”
“现在又还没成年的孩子了?厂长夫人这是把没成年的也盯上了啊?”
李大嘴也是豁了出去了,她脑袋闪过什么,立即嚷嚷道。
“满厂子十七八岁没成年的孩子多着了,这话传出去,他们出去只怕要被人躲着走了!以后学校或者外面生活的地方谁被打了,他们就成了第一个被冤枉的人!
“厂长夫人怎么着?你儿子被打了,我们整个厂子的儿子都要成为嫌疑犯才行啊?”
“真是没天理了!我们辛辛苦苦为厂子做工奉献,最后我们却连儿子的清白都保不住!感情我们这厂子,是你姓季的,姓彭的一家人的了?”在这活动厂的,几乎家家都有孩子,好些人家里还正好有十七八的孩子,李大嘴的话一嚷开,当即有人附和道:“就是,哪里能这样,也没有证据,就听你随随便便一句,抹黑了我们整个厂职工的孩子,就算你是厂长夫人也没得这么欺负厂里人的!”“我们要去抗议!要去工会申诉!”
上一个厂长就是做得太过被不停抗议申
引来调查局的人,现在正是季海翔的关键时刻,调查组的人还马上要下来,彭芳听到顿时慌了,她脸色大变,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追究我儿子被打的
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说的,不追究?"
“那我们还要感谢厂长夫人不追究我们什么都没做的孩子了?”
人的情绪一但被挑起来很难压下去,加上大家心里本来就积怨深了,这时候更是借题发挥,彭芳越慌张,越有人抓着不放,她话还没说完,李大嘴又讽刺出声。她一出声,立马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她:
“就是,哎,我们这些底层人的孩子就是可怜,看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就是这么来的。
“欺负人哦!”
彭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