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至少该认识我这双眼睛。”
他把墨镜摘了下来,流转着微光的三重眼让她微微一窒。
“我们是同胞,我……”他看着少女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神色笃定地说。
“我们不是,你哪看出来的。”厄休拉垂下眼睛,表露出拒绝的态度。“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好吧,或许今天不是交流的好时机。”他看起来十分困惑,下意识想把墨镜戴回去,顿了顿,又把墨镜收了起来,朝她朗声道,“我还会再来找你。”
拉倒。厄休拉对这句话表示嗤之以鼻,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在她悄悄的注视下,少年安静地离开了,正如他来时一样。
当晚,厄休拉躺在窄小的床上,滚轮似的翻来覆去。
他怎么发现她的,哪里露馅了,难道他记起来了?不可能啊,看起来也不像,难道是公司查到什么了?那可糟了……
她忍不住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恼怒地坐起身来,但却忘了这个杂货间过于逼仄,头重重地撞到了屋顶。
她摸了摸被撞得闷疼的额头,伤处温温热热的,估计早上要肿起来,她把灯打开,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脑门,委屈地撇撇嘴,她的目光不自觉下移,又撞进了镜中人的眼睛——那原先墨石般的黑色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三重色的眼瞳颤了颤,她闭上了眼,逼迫自己清楚杂念,早七上课的人没资格熬夜。
意识逐渐沉入黑暗,她迷迷糊糊地想。砂金,真是个怪名字,卡卡瓦夏改的什么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