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若我说现在我要走,要回仙界!你可要拦我?!”司竹放下月衍的衣袖,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月衍听见司竹说的话眉心一凝,微皱起眉头对她说:“不行。”
司竹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有一个词叫面子。”
“只要你听话的待在这里,你不需要面子也可以过的很好。”月衍一招手,原本抬着她和弟弟来的妖族侍卫都赶了过来,“将她带走。”
还未等侍卫动手,坐下花轿里面的司景终于安耐不住,他全程都听这阿姐和月衍的谈话,虽然没有看见方才月衍带阿姐到岩山内时的场景,但他可以确信的是,阿姐受到了欺辱。
从小到大,司竹很少发火,更别说同人发生争吵!司景猛的从花轿中掠出,将阿姐护在身后,冲着那些侍卫和月衍大骂,“谁敢动她!”
那些侍卫停下,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司竹上仙的什么人,在等待着他们的头,刑师月衍发话,可等了许久也没见月衍开口,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司竹也头一次感受到弟弟的伟大,虽然他的双腿是颤抖着的!
司景呢,出来喊上这一嗓子后当场就后悔了!不过是头脑一热就冲出来了,现在气势不能倒,但心快跳到嗓子眼,生怕下一刻,站在他对面的月衍说出一句话,将他带走。
须臾,月衍终于开口,对司竹说:“随你。”他说这句话时,是黑着脸的,除了初来乍到的司竹司景,在场其他的小妖侍卫都知道,他们这位刑师月衍,是动了怒,要不是因着司竹上仙是他今日刚过门的妻子,要不然必定将她请到刑牢喝一口茶。
司竹没理他,对弟弟司景说:“走。”说完便带着弟弟司景回了岩山后院。
她自知,今日不管是走是留,该有的尊重都不可能挽回,既然无法挽回,还折腾什么,方才闹那样一出,无非是想看一看,这个刑师月衍,有没有心,省的以后的日子太过难过。
但事情确已发生,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然后就对着司景大骂,“你说他凭什么不穿婚服?这东西又累又重!我穿了一路,来到这,他只是跟我说一句,成婚的仪式结束了?!”结束了!他也结束了!
别指着有一天安宁日子!
司竹身为仙界上仙,又是仙王的女儿,他一个妖界刑师,在怎么想不开也不可能杀了她!既然不能拿她怎样,那她还惯着他做什么?
就见司竹一气之下,将这些年做出都所有冰晶鸟一起放飞,它们在这岩山后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将本地鸟都赶到外面去了!
司景看着这一切,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阿姐需不需要他保护,这根本不要!她不怕刑师月衍,怕刑师月衍的是他!现在留在这里,无福全是祸,跟着阿姐,只会死得快!
若是哪天月衍被阿姐逼疯了,他也难脱其咎。
他本想着转身要走,却被阿姐弄过来的一只冰晶鸟拦住去路,他已经不知是到这妖界后的第几次咽下唾沫,怔愣间,他身后的阿姐正双手叉腰,一副破罐子破摔等死的节奏紧盯着他看,“去,给本上仙找几坛酒来!”
司景的神情从怔愣变作惊愕,阿姐喝酒,大难临头……
“想什么呢?本上仙今日要让他这些花花草草,全都死绝!!!”
似是骂完这一通很解气,司竹长舒一口气出来,神情得意的坐在地上,等着她那个脑子不好的弟弟带上几坛酒回来。
从出生到现在,司竹一直都是仙王最听话的子嗣,虽然平日里她不喜参加大型的宴席,不喜同仙界其他仙子熟络,整日里,那个流仙殿也是寂静的很,唯一有点声响,便是司景到她这里来。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表露过不满,不愿,不想的情绪,父亲说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纵使心有不愿,也不敢表露出来,因为那是仙界,行为举止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此生最重要的事。
就算是同旁的仙人发生争吵,也会在争吵结束后,相互道歉,相互忏悔,久而久之,这仙界看似和谐安逸,实际上,内心早已被蛀虫啃食。
如今来到妖界,她也终于算是放飞自我,没了仙王的管束,没有旁人的监察,监督,她现在只是她自己,可以不用做那个整日靠摆烂蒙混过日子的上仙,可以发自内心的洒脱。
毕竟,她应有的尊敬月衍没有给她,她也没有必要,受着这份屈辱,隐忍的过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