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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翻地覆 (2 / 3)

日,人生漫漫,长着呢!”

“……何意?”本采不明所指,总觉得主子当初不选胞妹而是自己陪侍身旁,实在是委屈。

她不知该怎样回应,蹙眉沉思片刻后,便不再纠缠,旋即转移话题:“昨晚夜阑人静,忠勤伯府的密探来报,醇亲王又因莫须有之事被罚跪祠堂了。”

“跪祠堂?”原本心情尚佳的萧沁澜顿时收敛笑意,神情平静地凝视那残羹剩饭,“跪至何时?”

“暗卫禀报,约是正午时分,中间不许进食。”

“忠勤伯呢?”

“正于侍妾房中……”

萧沁澜颔首,眼神微眯,“无才无德,踩着皇姑母尸首登至高位,却不守男德。忠勤伯这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些。”

本采道:“那奴婢该采取什么措施行事呢?毕竟是醇亲王生父,况且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忠勤伯除了时常惩罚醇亲王外,并无张扬庶子之事。”

萧沁澜丢下擦拭手帕,起身走向书案旁,提笔迅速写下几行大字,并将纸条递给她,“今日之内,让京师所有孩童学会这首童谣。明后两日让父母带领其大肆宣扬,记得让暗卫保护好他们。”

“只唱童谣吗?茶馆酒楼可需安排?”

“不必,太后机智过人,京师之中能这般相助醇亲王的只有本宫。你去调动我明面上的下属官员,让他们距离那些孩子不可太远,也不可太近。”

“好,奴婢明白了。”本采慎重地收起宣纸,又道:“三日之后上朝,太后必定借此机会,让她手下御史向新皇发难。忠勤伯毕竟是老臣,但却无甚实绩。也不知这位新皇,是会保住他,还是舍弃他。”

说到此处,她忽然醒悟,“可这样行事不是会让新皇知晓,这事乃是主子挑起的吗?”

“嗯,我明白。”萧沁澜坐在木椅上,看着院外的繁花似锦,“既然忠勤伯对现今地位不满,那我便重新赐给他一个品级。”

“主子是打算赏赐他更高的官位?”

闻言,萧沁澜朝她微笑,“驸马都尉,这是伯爵之上的正一品,你觉得如何?”

忠勤伯府内,蔫润知跪在祠堂的蒲团上,定定望着母亲的灵位,眼神空洞无物,不知自己存在于世到底有何意义,有何作用。

心爱之人对他无意,父亲冷漠,太后提防,就连府中父亲的几名妾室都冷眼嘲讽。

若是往昔,他或可披甲上阵,待在边关一辈子不回。

可正值新皇初登大宝之际,自身处境微妙,既非高位亦非末流,更是成为定国公眼中的钉,肉里的刺。

数日之前,更是惨遭排挤,与那些共选为太子的同僚一道,被逐出了朝堂的核心。

此后,去留之间,两难全矣。

若决意离府,恐背负不孝。

若留守府中,每日所见皆是阴霾,心绪难平,未来之路茫茫,会被无尽的压抑笼罩,难觅一丝光明与希望。

思及此,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胡思乱想什么,活得这般怨妇,难怪沁澜会不喜欢。”

晌午已到,与他自幼一同长大的小侍从夏半急忙上前,“王爷已经一日一夜未进食,饿吗?”

“正午了吗?”蔫润知语气有些沙哑。

“是,饭菜已经备好,王爷随奴才一同前去用膳。”夏半哽咽着回答,扶起颤巍巍的他。

跪地时间过长,腿部已有些麻木,蔫润知起身之际差点再次跌倒,他紧闭双目原地休憩片刻,后松开夏半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衣襟,面无表情地大步向前走去。

……

忠勤伯府三进三出,先皇在世之时本想赐予五进五出的宅院,但大行突然,只得依照官职,仅仅得到这个不大不小,较为偏僻的伯爵府。

行走至假山中央,正巧遇到父亲侍妾带着一岁多孩童,来此玩耍。

“醇亲王,安好……”侍妾名为穆婉仪,曾是唱戏的戏子,身姿婀娜。忠勤伯这等肤浅男子,拿捏可谓是轻车熟路。

蔫润瞥了她一眼,未作言语,径直自她身旁走过。

待他离去后,一旁侍立的丫鬟轻蔑地“哼”了一声,故作聪明地傲然道:“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他那大长公主母亲早已死了,却还整天在府中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谁愿意搭理呢。”

穆婉仪并未理会,只是淡然一笑。

这位丫鬟表面看似愚钝,实则心思细腻,且并非忠勤伯府中人。

这几年来,伯爵府内的下人多为各方势力的棋子,唯有忠勤伯本人尚未察觉此中复杂。

醇亲王虽幼年丧母,但作为皇室近亲,尊贵非凡,绝非她这等出身卑微之人所能轻易招惹。

她只求安稳度过余生,选择忠勤伯也是因其家族结构简单,无长辈干涉。谁知背后暗藏势力执意造谣,声称她处处针对醇亲王,而将忠勤伯完全撇清,只留个风流名声。

穆婉仪携一双儿女嬉戏至午后,直至次日晨膳过后,方知外界已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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