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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骑士团 (2 / 2)

歌斯特,有关三年前那场丰宴的记忆开始复苏。

他曾与原主艾尔薇见过面,除了柯林和赫尔维亚家族会面互通名字时,她还曾意外撞见他与自己的表哥扬·柯林在小会客厅发生争执。

与面红耳赤激动开口的表哥不同,歌斯特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宽和表情,在别的社交场合很得体,此刻却显得满是嘲弄。

“你在得意什么!”

扬·柯林愤怒地去揪他的衣领,可还不待碰到他,双手就被迫停住了。

歌斯特手里的冰刀贴上他的脖子,他人虽坐着,仰头时却像俯瞰蝼蚁,语气甚至带了点笑意:“在柯林家族的同辈里,你居末位,继承人的位置还坐得住吗。”

“你……!”扬·柯林不敢动他又气不过,咬牙切齿道,“你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对我……唔!”

冰刀瞬间划破他的皮肤,带血的刀锋一转,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步之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野种?左眼,还是右眼?”

两只眼睛都想要的扬·柯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歌斯特笑了笑,起身离开,这才看到门侧还站着艾尔薇,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不过视线仅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越过她向外走去。

“你看什么看!滚——!滚开!”被撞破窘处的扬·柯林越发觉得颜面扫地,将桌布扯下,茶盏器皿摔了一地。

艾尔薇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背离歌斯特离开的方向头也不敢回。

虽然后来舅舅沃森知道此事,摁着表哥的头来给她道歉,但她当晚还是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两个不辨面目的黑影追得喘不上气,夜半惊醒,疲惫不堪。

艾尔薇感觉自己的额角开始狂跳,为什么和以前差别这么大,一点都不像,感觉,好陌生……

许久不见,容貌有别,记忆中的哥哥沉默疏离,但会为妈妈修剪玫瑰,跟着自己漫山遍野地跑,每次看见爸爸总是老气横秋地皱着眉,情绪鲜活。

如今言笑晏晏,可她却觉得格外虚假,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变化,还是说,自己其实从未认识过真正的他。

她忽然发现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亲密,只有六年前那点可怜的接触,只有那短短十数日,多年来从未收到他的回信让她怀疑自己像页凌乱的草稿,被轻轻揭过。

可他自幼在公爵府长大,没有父母的陪伴啊,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心乱地反复着。

女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向艾尔薇解释道:“银枪骑士团巡查,我是队长莫琳·乌瑞斯,小妹妹,你得和我们走一趟,例行问话,不会太久的。”

虽然得到了保护,但艾尔薇并不想跟她走,接受盘问,她努力憋出个哭腔:“我不认识他,姐姐,我不想去骑士团,我害怕……”

“不认识?”莫琳弯唇一笑,“这个家伙十多天前出现在雏菊大街,形迹可疑,今天才出手,他在等你,知道吗?还有你捅歌斯特的这两刀,利落果断,可不是叫声‘姐姐’我就会相信你是太过害怕才出手的。”

艾尔薇一怔,即便自己坠崖入海,有些人还是不愿相信她已经死了,甚至追到了这里,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要来雏菊大街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小声道:“一声不可以的话,两声可以吗,姐姐?”

“……”

几分钟后艾尔薇被莫琳和歌斯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满眼绝望地走出了小巷。

等在雏菊大街街口的人足有一整队,在这条街上出现生面孔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他们盯这个杀手有一段时间了,甚至查到他属于一个地下的买凶杀人的组织,还以为他会有后援或者后手,到底是白忙活一场。

一个队员上前汇报:“队长!全街排查过了,没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有这一个也行了,应该能撬出不少东西来,本月业绩达标!”

“贫什么,”莫琳一扬下巴,“小心把人带回去,别弄死了。”

杀手腹部中的两箭几乎落在同一个位置,他看见艾尔薇咬着牙像要说些什么,呼吸急促,双手却只能无力地搭着箭羽,口鼻淌下处的血液让他满口含糊,神情也越发痛苦,却仍竭力扭头盯着她。

正是那个撞了她的人。

接着艾尔薇又惊讶发现银枪骑士团很特殊,除莫琳以外的队员全都是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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