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早夭的孩子向来被视为不祥之人,哪里有资格受到香火供奉?
别说小阿哥,就连皇子未能长大,也不过是草草葬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年珠哪里不知道年若兰的心思,忙道,“这件事您不说,我不说,额娘不说,谁能知道?”
说着,她更是压低声音道:“您就好好将心收到肚子里去。若什么时候您想福宜表弟了,也可以去万寿寺给他上炷香。”
年若兰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年珠叽叽喳喳的陪着她说话,不仅要她带着自己在听雪轩转转,还要她为自己解释一二。
看的秦嬷嬷是直皱眉。
殊不知,年珠这样是大有深意。
在她看来,姑姑年若兰本就是郁结于心才生病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病啊,就是闲出来的。
若多动动或有事可做,渐渐的,年若兰也就不会时常想起故去的孩子。
年若兰本就体弱,陪着年珠多走了几步路,只觉喘不上气。
恰好这时候年珠又开口道:“姑姑,我饿了。”
“我想吃好吃的。”
这话听的年若兰身侧的秦嬷嬷直皱眉——去年过年时,她觉得七格格乖觉懂事,怎么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被惯的毫无尊卑?把雍亲王府当成了自己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