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下班后过去,顾清晏心里暗爽,计划着再和她一起吃个晚饭。连忙说道,“你来公司找我就行。”
“公司?”江晚眠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眉头紧蹙。
顾清晏见状,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虽说顾清晏君子中毒已无大碍,可毕竟又是洗胃又是吊水的,于情于理都要在家休息个一两天。江晚眠不解地问道:“你不在家休息两天吗?”原来她是关心自己,顾清晏挑眉轻笑道:“医生不是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接着,语气中带了些宽慰,“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江晚眠还是那副担忧的神色。
顾清晏又道:“最近工作也不清闲。你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如果我有任何不舒服的,我一定立马回去修养。”听着他保证的语气,江晚眠呼吸一滞,她比谁都明白,顾清晏此时此刻的态度,尽显暧昧。江晚眠心跳得极快,却强装镇定。于是,她沉吟片刻,“那好吧,我明天下班了给你把东西送过去。”
两人聊着,江晚眠看了眼时间,顿时变得慌乱。"居然这么晚了!"
顾清晏闻言,也注意到了此刻的时间。时间已过凌晨。
两人明天都要上班,已经无法再熬下去。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顾清晏不忍让她熬夜,又道:“晚安。""晚安。"
挂断电话,江晚眠连忙洗漱上床。这一觉,江晚眠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境中,她是时隔多年再遇顾清晏。还是当初的那场饭局,这次顾清晏似乎不记得她。她在梦中被为难,被灌酒。
而顾清晏眼神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江晚眠曾多次向他投去求助的眼光,均被他无视。
梦中的杨麟,倒还是跟现实中没什么分别。
依旧是那样令人嫌恶的语气,“小江,这里你的辈分最小,不如敬各位一杯。”说着便要给江晚眠倒酒。
梦里的江晚眠竟如此软弱可欺。
江晚眠欲从他手中接过酒瓶自己倒酒,却被他拦住。果不其然,杨麟向来不会安什么好心。拿起白酒,给她倒了满满一分酒器。
江晚眠欲哭无泪,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哽咽,“我敬大家一杯。”眼神再一次瞥向顾清晏,却见他唇角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江晚眠内心顿感不妙。
待她饮下,似乎听见坐在主位上的顾清晏哂笑一声。
一杯白酒下肚,江晚眠顿时觉得全身火辣辣的,心中委屈更甚。又是一次转头,眼眸漆黑,面上嘲讽的意味渐浓。
江晚眠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神情不对,却也顾不得多想。
期间出去上厕所,江晚眠用凉水冲了冲脸,倒觉得清醒了几分。
一出卫生间门时,便看到站在阴影处的顾清晏。喝了酒的人,思维和行动总有些迟钝。还未等她反应,顾清晏便缓步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学妹,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江晚眠嘴唇翕动,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忽然被他一把掐住下巴。
江晚眠不由得屏住呼吸,此刻酒意上涌,只觉头昏脑胀,脚步也虚浮地快要站不住。只见顾清晏冷笑一声,便低头吻住她的唇。江晚眠想往后退,却被他搂住腰,扣在怀里,退无可退。他的大手还在江晚眠后背游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这时,闹钟响了。江晚眠喘着粗气醒来。
回想梦里的内容,江晚眠不自觉地摸上唇角。
这算什么?
做春梦了吗?
江晚眠用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梦从自己脑海中摇出去。这一整天,江晚眠都不敢让自己空闲。只要得空,她脑中便不自觉地播放起梦境的内容。每每一回想,她都脸红心跳。很快下班,江晚眠便动身去找昨晚梦境的男主角。
不出所料,又是程泽带她去的顾清晏办公室。
顾清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裴树远,面露不耐,“你到底来干嘛的?”
裴树远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语调,懒懒地坐在那里,“来看看你啊,不然能干嘛?”
“那你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听他对自己如此不耐烦,裴树远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对我这么没有耐心。”顾清宴估算着时间,江晚眠应该快到了,他一心等候江晚眠,自然对其他人没什么耐心。他眼神嫌弃地撇了裴树远一眼,“她估计快到了,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裴树远自然知晓顾清宴口中的“她”是谁,只是他没想到顾清宴居然当起了望妻石。
“恕我直言,你对待女孩子可不能这么不耐烦,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有老婆的。”裴树远诚恳地提起了建议。却换来顾清宴更加嫌弃的表情,“我还用你教?”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裴树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种臭直男还是单身一辈子吧。”
话落,裴树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