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旧曾心绪>都市言情>青梅叹>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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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 / 4)

寒风一吹,付清秋身上发颤,怔怔地站在原地,方才的变故好似一场噩梦。

梦里喜欢的人将她推入悬崖,她险些丧命保神观。

杨淮蔺有条不紊地处理保神观,命人押走黑衣人。

付彰和付高越并几个家丁急急赶来,付彰老泪纵横,健步如飞。杨淮蔺望着这幕,心道有趣,朝堂上老成稳重的尚书大人,私底下竟还有这一面。

付高越急得泪光扑闪,哑然道:“疼不疼,二哥哥看看。”

付清秋眸光呆滞,一言不发,脑海混沌紊乱,如同今夜的疾风骤雨,吹倒遍地狼藉,她只觉心乱如杂草。见付清秋颈上一道红痕还在流血,付彰气得甩袖,忙道:“去请大夫来。”

付清岁极力平复心绪,慢慢收好油纸伞,递还给站在身旁的杨淮蔺,“多谢。”

她的声音轻细婉转,细雨之中,却显得凄凉落寞,付清岁颤颤抬眸,记下他的样貌,勉强一笑。

杨淮蔺顺手接过,问:“你是谁?”付彰只和他说有幼女一人,却并未说付清岁的来历,他这一问让付清岁慌神。

付彰护着付清秋离开,付高越刚踏出两步,似想起什么,回首朝付清岁道:“清岁,快回去。”

话落,杨淮蔺轻咳一声,暗道自己唐突,旋即笑道:“付娘子,我送你回府罢。”

杨淮蔺让人送师无涯去医馆,自己则送付清岁回付宅。

这夜的冷雨沁人,付清岁冻得唇齿打颤,方才的事不止付清秋惊惧,她也吓得神魂失守,只是又有谁在意她呢,付清岁长舒一口气。

金乌渐醒,荧星亮光自东边发散,蒙蒙晨雨,似清透薄纱,青石板路湿润油亮,汴河边垂柳落泪。

“付娘子倒是坚韧,寻常女子遇着这些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付娘子这般镇定的我倒是头一次见。”杨淮蔺不自觉地弯唇。

付清岁淡声道:“中郎将说笑了,哪有人不害怕的。”

生死危难之际,她怎么不害怕,只是因为害怕无用,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杨淮蔺的夸赞她不敢当。

“就送到这儿罢,多谢中郎将。”付清岁颔首福身,不愿再与他多走。

“好。”

见细雨如尘,杨淮蔺心念一动,将伞赠予付清岁,“姑娘家着凉了总归是不好的,赠伞与你,暂避风霜。”

付清岁眸光泛起涟漪,怔在原地。

他的青罗伞向她倾斜,伞上所绘青云栩栩如生,寥寥几笔勾勒出片片残云。

“多谢中郎将。”

付清岁接过伞,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长街小雨濛濛,佳人身影纤薄,杨淮蔺目送她消失,浑然不觉自己身在雨中。

时至正午,乌云尽散,晴空如洗,庭中槐花压枝欲坠。

付清岁并未回棠院,而是径直去正屋寻韦氏,保神观一事,韦氏定会寻她的错处,不如早些自己认下得个轻松。

只是她扑了个空,韦氏如今正在杏院守着付清秋,直到亥时才与付彰回屋来。

付清岁在正屋候着韦氏,她见韦氏眼下浮肿,面容憔悴,不复往日盛气富贵的模样。

韦氏见她在此,长叹口气。

“保神观一事,不怪你,你吓着了,也回去歇着罢。”韦氏愁眉不展,哑声道。

闻言,付清岁垂首退下,她走时,正巧碰上付彰带着师无涯往正厅去。

师无涯左臂上缠着绢布,依稀可见淡淡的血痕。付清岁暗暗垂眸,忽地想起那时师无涯在保神观内对她说的几句话。

人倔至此,世无其二。

思及此,付清岁兀自摇摇头,她倒忘了,付清秋便是其二。

*

暮色四合,长风吹彻汴京,雨后天青如碧。

正厅里女使点起灯烛,付彰屏退众人,师无涯不解其意。

房内烛火翩然,映出一张惆怅沧桑的面容。

半晌,付彰沉声道:“无涯,这回幸好有你在,清岁才得以安然脱身,我也不同你绕弯子,只有一句话想问你。”

师无涯轻声道:“伯父有话直说,不必与我周旋。”

付彰听他如此说,直言其事:“既如此,那我便问你,你心中是否属意清岁。”

保神观一事,付清岁毫发无伤,而付清秋颈上受剑伤,又因受惊过度至今还未醒来。

昨夜师无涯始终护在付清岁身边,付彰一一看在眼里,师无涯不喜付清秋,那便成全他和付清岁,总归还是付家的女婿。

这也正好遂了韦氏和他的心意。

“伯父是要我悔婚娶清岁对吗?”师无涯语气生冷,眼中倒映飘摇的烛火。

付彰闻言,解释道:“无涯,我并无悔婚之意,不过是见你与清岁情深意重,便想顺了你的意,总归还是我付家的女婿,只消你一句话,我便命人去合你们的八字。”

“清岁自幼饱读诗书,温婉贤淑,与你年岁相合,若是能成自然是美事一桩,清秋自小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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