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变得艰难。
她没打算把鱼板接回天守阁。
鱼板长得和拉面很像……当然,发色和瞳仁颜色随鱼板他爹,但五官和脸型肖似拉面。
所以,圆真央真的非常、非常不愿意看到他。
鱼板的面容和说话的习惯,总会让她想起故人。
但当旗木卡卡西报告说鱼板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在火影壁上涂鸦之后,她终于坐不住了。
圆真央推了政务,去了木叶。
她到的时候,鱼板还在忍者学校跟同龄的几个小朋友一起玩。
她站在角落,让白通过冰遁制造的镜子,折射出小广场中几个男孩嬉笑玩闹的场景。
放学了,带着白毛小狗的男孩率先跑出了校门,扎着一个冲天辫的男孩和另一个小胖子也被家长接走,鱼板孤零零地待在小广场里,看着校门,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那站了多久,圆真央也就站了多久。
那一年,鱼板生日那天,他得知自己突然多了一个神仙教母……啊不是,真央姐姐。
真央姐姐带他去吃了一顿拉面,面条蒸腾出的雾气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不是你姐姐,你也不能直呼我的名字,”真央姐姐这么说,“你只能喊我殿下,和其他人一样。”
可是,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呀!
漩涡鸣人说完就被真央姐姐用筷子敲了头。
但她还是妥协了:
“随便你吧……记住,不准提起我和你认识,在其他人面前只能喊我殿下,明白了?”
鱼板揉着头嘀嘀咕咕,圆真央不得不威胁他:
“如果你暴露了……我就再也不会来见你了。”
这才把他吓住了。
“殿下!这次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嘚吧哟?”
圆真央用手掌心拍了拍红纸包装的礼物盒,示意鱼板打开。
他粗手粗脚地撕开包装,拿出了盒子里面的——
“这是什么啊嘚吧哟……”
漩涡鸣人看着那个小卷轴,拉开了它。
一大堆书哗啦啦从卷轴里倒了出来。
“是辅导书,”大名气定神闲,“我看了你的文化成绩,太差了,我很不满意,你要加油。”
在鱼板的惨叫声中,圆真央想:
这下,他总不会还记得要——
“那,那个……”鱼板扭扭捏捏地问,“我,我的父母……”
……啧。
圆真央又叹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该来的总要来的。
“别问我你爸是谁,问我我也不说。”
“你妈妈么,名叫拉面。”
“说起来真央姐姐,你好像一直都是喊我鱼板……但我叫漩涡鸣人嘚吧哟!”
“闭嘴鱼板,还想不想听了?”
“想!”
“拉面陪伴我很多年。”
大名这样说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初的景象。
那个红发女人穿着一条绿色背心直筒裙,腹部洇开一大团深色,除了幼小的姬君,没有人能看得见她。
这个女人在她身边嘻嘻哈哈,捣乱恶作剧,还老是想要使用暴力,可惜她是灵魂体,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
姬君身边的侍女敬畏她,同龄的女孩奉承她,有这么一条鲶鱼搅乱死水般的生活,她还是很高兴的,偶尔她也会放下身为姬君的贵族架子找这个红发女人聊聊天。
红发女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姬君东拼西凑,才能勉强搞清楚,这家伙大约曾经是木叶村的忍者,后来在九尾暴动时死去。
“从前的我,好像喜欢着一个男人。我经常做梦梦到他。梦里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有金子般灿烂的头发……啊,真希望再见他一次啊……”
这样说着的她,却为圆真央而死。
死前,也没有再见过她的恋人。
虽然说是死亡,可红发女人早已死去,所以这一次,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连灵魂也消散。
“……然后某一天,她死了,完毕。”
“太敷衍了嘚吧哟!”
圆真央没管身边大呼小叫的孩子,抬头望向了天空。
木叶的天,好像永远都是这么蓝呢。
不知道,拉面死的那天,木叶是不是这样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