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别去工作室了,好好养几天。”
“再说吧。”安愉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付浅的事情,但昨天因为这个跟付聿礼闹得有点不愉快,这会也就不想提。付聿礼了解安愉的性子,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说了一句:“付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不会再有麻烦。”安愉撑起上半身看他,“你怎么解决的?”
付聿礼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就好好商量了下,反正不会再来找麻烦就是。”安愉笑起来,“就知道你嘴硬心软。”
安愉在家休息了没两天,能一瘸一拐下地后就去了工作室。青瓷文化园那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最后两天的时候,她特意去看了眼。
那天中午饭点的时候还碰见了隋放。隋放是来给陈世荣送文件的。安愉惊讶,“你们跟陈老还有合作?”印象里陈世荣就围着瓷器打转了,跟安博言他们的业务完全不搭边。
隋放一时没吭声,他不好说安愉他们的展馆就是安博言用人情关系得来的,自家老板选择低调,他也不好捅娄子。
便只点了点头,转而问:“你们的展览是不是快开放了?”
“后天就开始了,欢迎你来参观。”安愉笑了笑,“到时候记得穿汉服。”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
唐婉这时恰好走出来,看见隋放愣了一瞬,紧接着翻了个白眼。隋放当没看见,对安愉说:“安小姐,那我先走,祝你们展出顺利。”等人走远,安愉撞了唐婉一记,"至于嘛你。"“没办法,谁叫留下的回忆那么的不美好呢。”
“你找我什么事?”
“哦。”唐婉回过神来,“装纪念品的那个盒子好像尺寸不对。”“之前不是已经装过了吗?现在才发现尺寸不对?”“盒子不是前后分了两批到的嘛,第二批小了点。”
而厂方材料要重新购买,前后完工需要至少半个月,对他们来说这个时间等不了。好在纪念品外还有亚克力盒装着,便进了一批礼品袋应急。
青瓷汉服展就这样在乱中有序中拉开了帷幕。
开展的第一天,是第一波高峰,工作室全体人员都出动了。穿着小二的服装,分散在各个要口。安愉关注着各平台的留言,好评率比预期的高上很多。
零售处的商品流动也不算慢。
晚上八点,一天的工作算彻底结束,安愉站在收银处看一天的流水,以及后期需要补给的参考数据。
等最后一波人走完,安愉检查完现场,锁门往停车场走。
偌大的青瓷园,只剩了景观灯的光线落在一隅,衬着周边较为古风的建筑,好像真的就走在了某个朝代的庭院内。直到看到远处停靠的车辆,才又把神识抽了回来。
冷白的月光洒下,漫天星子都隐藏了进去。不小的停车场,却只停了寥寥几辆车子。安愉抛了下自己手上的车钥匙,眼睛盯着另一头的方向。深冬的季节,晚上的温度极低,尤其是这偏远地区更甚。安博言穿着一身正装,单手揣兜,靠着车身在打电话。身高腿长的侧影,漂亮的像一卷浓墨重彩的画,有着愉悦人心的力量,赏析度非常之高。
似有察觉。
安博言转头看过来,隔着不长的距离,目光缓缓的落在安愉身上,有实物一般的从头到脚扫过,紧接着便笑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温暖和煦的模样就像对着一个淘气可爱的孩子。
安愉走过去,在他跟前站定。
电话还没结束,安博言空着的手轻轻在安愉脸上抚过,随后拽住她把人拉到自己右侧,微微转过身,帮她挡了些风。安愉愣了一下,撇头抿了抿唇。
这个人还是这样,明明不愿跟自己有牵扯,还是动不动就做些惹人误会的举止,对于过去的安愉而言,就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一件有希望的事情。她总是会错意,到最后又只能怪自己。
安愉朝后退了两步,跟他隔出距离,也不刻意让他给自己挡风。她只想要属于自己的温度,而不是别人无意的施舍。安博言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两句方才挂断电话。“你怎么来了?”安愉问他。她可不认为这人是路过。
“来看看开展首日的盛况,好像还不错。”“是比预期的好一点。”
安愉身上还穿着日间的工作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素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妆容,更突出了五官的明朗秀气。
安博言喜欢看她素面朝天的模样,像万物复苏的季节,充满耀眼的生气,也依稀有过去的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他怀念安愉以前的模样,那个眼里只看得到他的模样。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愉的目光不再追随他,她的世界里涌入了别的吸引她注意的东西。
安博言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怎么好受。
他看着安愉冻红的鼻子,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杯热巧递过去。
“路上买的,趁热喝。”
安愉接过,用手背探了探温度,已经感觉不出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安博言想了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