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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杀了他 (2 / 3)

她恭敬作揖,歉疚不已:“家贼难防,被收养的孤女夜里藏了去,竟惊扰了陛下和娘娘,还请陛下恕罪。”

“没丢就好,小孩子须得严加管教。”她附和着便将此事揭过,生怕宋斯珩下一刻就处置了那孩童。

夜色已然深重,街市的嘈杂渐渐稀落,想必白蔹和鹿衔都已经歇下了。

孟乐浠暗暗着急寻不到与大祭司独处的时机。

伴着红墙悬挂着银铃铛的声音,大祭司手中持着灯笼送他们出府。

“娘娘没有带些服侍的人来吗?”大祭司踩在鹅卵石路道上话家常一般的询问。

“出来时她们想逛一逛滟城夜市,便不曾跟来。”

大祭司了然点了点头,似家中长辈一样悉心叮嘱:“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侍从更为妥善。”

道是好意,孟乐浠便笑着收下,脚下的步子放慢拖延着时辰,心底想着如何支开宋斯珩一小会儿才好。

临近府宅大门,大祭司顿住了步子。

“陛下且慢,我竟忘了给娘娘拿取香料。”

孟乐浠眼睛一亮,对!香料。

她推开被蔷薇攀附的大门,香味透过微湿的绿意沾染她的指尖,抬眼示意道:“你先出去稍等我片刻,我随大祭司去取一下。”

宋斯珩沉眸片刻:“好,我等你。”

朱门闭阖,掩去了外面的光亮,高大围墙的阴影覆下,重归昏黑。

终于四下无人,她走近几步靠近大祭司,语气颇有些急切:“您可知如何才能避免自己被巫蛊之术操纵?”

大祭司道:“这并不难,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教你。”

眼睛?孟乐浠漆黑的眼睛望向她。

瞬息间,万物风动。

她耳边好像被笼罩了一层隔绝一切的玻璃罩子,眼前蒙蒙大雾将她置身其中,瞳孔涣散间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感觉连自己也忘却了。

唯有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过滤到最后耳边放大了蔷薇花瓣被风吹的呜咽声,还有……

银铃作响混着箜篌古笙似古老祭祀时的咒语,西边的海域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活像要就此席卷着吞入她。

恐惧,唯有恐惧。

她如坠海底,急促地呼吸着。

一道阴冷的声音裹挟了她,藏匿的毒蛇露出獠牙:“丑时,独自杀了微时。”

她喃喃“微时,翊惟,杀了他……”

“对,杀了他。”大祭司森冷的眼中怀着快意,勾起无甚血色的唇角痴笑。

“铛铛铛”又是银铃响在耳边。

孟乐浠霎时清醒,瞳孔聚焦,那股将被滔天海浪席卷的窒息与恐怖散去,仿佛不曾经历过那般感受一样。

她有些愕然,捂住胸口。

发生了什么?心跳会这样的紊乱。

“娘娘,您怎么还在愣神呢?”大祭司轻声唤着她。

她归了心思,垂眼便看到手中不知何时接过的香料,秘鲁圣木与鼠尾草的气味与殿内一般无二。

“许是今日有些许疲倦了。”她淡淡道。

不想宋斯珩在门外久等,与大祭司浅浅交谈两句她便告别离开了。

一路上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她惴惴不安地揉皱着袖子。

不是她的袖子,是宋斯珩的。

在又一次险些被绊倒后,他止住了脚步。

他牵住她的手,将自己被蹂躏已久的袖子解救出来,有些无奈:“你是把魂儿丢到神像那了吗?”

她怅然:“总感觉忘了点什么。”

下一瞬宋斯珩往前一步,蹲下在她面前。

宽阔的背脊映入眼中,纸糊灯笼的光影下将他染上几分烟火气,清冷疏离散了许多。

“上来,慢慢想。”

她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孟府的时候一样,他是一直会为了她弯腰的人。

孟乐浠倾身揽住他的脖颈,下巴抵靠在他的肩膀上。

带着银铃铛的苗疆女子擦肩而过,清脆入耳,她突然想起来了!

方才那么好的时机,仍是忘了问大祭司如何防范巫蛊之术了!

她惆怅地叹口气,只能等下次了。

是夜,一轮红月高悬。

寂静的室内悄无声息,却可怖的像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床帏中兀然传来紧促的喘气声,像被搁浅岸边的游鱼一般。

“微时,翊惟……”

冷汗氤氲湿透了她的鬓角,梦中她不断挣扎,却以卵击石般被彻底魇住。

梦中一双森绿的眼恍若漩涡,死死盯着她。瞧不清她的面容,却见她启唇,字句清晰蛊惑。

“丑时,杀了他。”

孟乐浠骤然睁开眼睛,以往清亮的黑眸此时麻木暗淡,一片死寂。

她手中握着梳妆台上的翦刀,一路摸黑穿堂而过,晃至一扇木门前止步。

她轻声:“翊惟,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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