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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大梦 (2 / 3)

迎着凛冽寒风,宋斯珩主动走来。

她急得直冒眼泪,恨不能让他站住别再往前走了。他囚禁孟府,但不曾杀她亲族,许是护佑“前朝衷心大臣”在如今的窘境呢?

对,她是可打他,骂他,但不可杀他。

他覆了旧朝,手段暴虐狠戾,却是为报血海深仇,也给了百姓更加自由开放的生活,让男女地位之间愈发平等。

他自是能够名垂青史的新帝。

他不能死。

“哧”

而“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刺向了他。

顺着他垂下的眼眸,“她”僵硬地缓缓低头,看着刺进他胸口的匕首泛着寒光没入,那血珠顺着胸膛缓缓坠下,染红了衣襟狐裘。

刀锋破开他冷白的肌肤,深入骨骼,刺入了他滚烫跳动着的心脏。

原来削锐的匕首一直在她手中,掩在了宽大的衣袖中,这时才带着锋芒显现。

她紧紧看着他,那抹鲜红真是刺眼。

宋斯珩一袭紫袍迎着风宽袖翻飞,洁白的狐裘沾染了血,像大雪中绽开的红梅。

他清冷的眼睛舍不得移开她半分,贪婪又难过地看着她,似乎静静对着她说了许多话一样。

滚动的喉结旁边沾染的血珠显得格外惑人,像是一点朱砂不慎落在上好的宣纸上,若非楼台月,何处染尘埃。

为了我,可值得?

孟乐浠眼看他自投罗网,陷入死局,便无力蜷缩在“她”的身体里,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没有迟疑,不后悔吗?

他痛极,乌黑细密的眼睫轻颤,眼尾殷红,忍不住抽气吐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上,滚烫得像是要灼伤了她。

她心里难过的止住了一瞬呼吸。

血腥气溢满口腔,不知何时她已经咬破了饱满胭红的嘴唇,便是铁锈的痛意都不能让她醒来脱离出去。

不是一场梦吗?怎么还不结束。

凌冬亥月,王朝下起了从未有过的鹅毛大雪,铺白了这片狼藉乌泞的战场,阴云雾霭连绵不尽,大片的梅林被压弯了枝叶,厚重的雪花覆下不露一丝艳红。

一如宋斯珩的命数。

挣然间心弦尽断“她”终于脱了掌控,双腿无力扑入他怀中,一同倒在地上。

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神色,瞳孔颤缩着揽住他脖颈。

他煞白的脸消瘦了许多,棱角和眉骨显得更加锋锐,极力平复着因为疼痛紊乱的浅薄呼吸,像即将破碎的雪莲。

孟乐浠颤抖着手小心翼翼覆在他的心口,试图让那涓涓血流止住,可他如同一个漏了风的袋子。

“你是傻的吗?!”她声音也止不住地抖。

宋斯珩抬手攥住她在寒风料峭中冰凉颤缩的手,裹进自己尚且还算温热的怀中。

“不是休夫吗?允了。不过改嫁也要带着琂儿,让他陪着你,长大了保护你。”

她埋首在他脖颈,感受他因为说话而震动着的声音,止不住哑着嗓子染上哭腔:

“婚还是要离的,但你得活着才能盖上私印,别想骗我。”

孟乐浠的耳边似乎时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万籁俱静,只看见他手却无力地垂下在空中落下了弧度。

她恍惚看着落在他眉间的雪花,当真雪似梅花萼。

眼前愈发昏沉,身体那股无力沉重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她闭上眼睛在意识彻底混沌前抚去落在他肩头的雪。

终于可以结束了。

她冷汗涔涔的猝然睁开眼睛,噩梦一场将她的鬓边氤氲湿透,眼睛带着哭久的酸涩。

“你醒了?”

孟乐浠抬眸看去,竟然是林礼初。

他蹙着眉,化不开的担心,声音却带着安抚的意味。

环顾四周,她躺在一间雅致舒适的屋中,这是……林府客室。

可白蔹和鹿衔却不在身边。

刚要开口去问,却感到一痛。

她口腔内怕是在梦中被自己咬狠了,刚一扯动就撕裂了还未痊愈的伤口,复又带来一阵痛楚,腥气四溢。

孟乐浠疼的泪眼婆娑,抬手去抚,毫不意外摸到了略微肿起唇角。

下一瞬一盏茶递到了她嘴边,玉质微凉的触感缓了几分灼烧的痛楚。

林礼初单膝跪在床榻边,用巾帕小心擦拭去她唇角从内自外溢出的血迹,将盛了茶水的器皿捧到她跟前。

“漱口,吐出来。”

她闻言诧异地抬眼看他,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眼神还带着催促之意。

清朗君子侍在她身侧,弯下松竹般的身子,甚至丝毫不嫌弃她吐出的秽物,像虔诚的信徒。

她实在不大好意思,可口中又着实难受,只得慢吞吞启唇,顺着他喂的力道将茶水饮至口中漱着。

半晌,在他的视线下红着耳朵将殷红的水吐出在茶盏中。

林礼初全然不知她的心思,见她吐了出来缓了痛便松了心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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