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过。
无数块刻着名字的白色大理石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圣洁的白山茶将其拥簇在其中,仿佛这样能为躺在这里的每一个魂灵带来安息。
这里是神社边的一个墓园。
那天的爆.炸甚至让萩原研二和千古川奈绪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松田阵平和萩原千速也只是整理了几件两人常穿的衣服埋了进去。
“小绪这孩子真是可怜,这么多天了居然都没有亲人来问过她的消息。”萩原千速摸了摸墓碑上那张笑得明媚的照片,语气中多少有些可怜的意思。
她将手里带来的向日葵花束放在地上,眼神刻意地避开了旁边的那块墓碑。
“听说她家里人都去世了,一直是黑田课长在照顾她。”伊达航将手里带来的百合摆在向日葵旁边,头微向右侧,面色紧绷。
松田阵平单手插兜,墨镜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没有接两人的话,只是将手里的一摞纸张压在了花束下。
他单手搭在萩原研二的墓碑上,身体微躬,仿佛对方还在人世:“喂,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
说完,他看着墓碑上的这张照片沉默了许久,最后又像往常一样轻切一声:“也不知道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快死了都还惦记着。”
三个人双手合于额前,闭眼对着面前的两个坟墓拜了三拜。终于,萩原千速再也绷不住情绪,低头将脸埋进手心里痛哭出声。
“研二、研二他才22岁啊……”
伊达航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悲切,他安抚着萩原千速的情绪,跟着松田阵平一起离开了墓园。
夕阳逐渐掩没在地平线下,几只鸟雀鸣叫着飞过天际。
不过多时,松田阵平又悄然一个人回到了墓园。
地上的向日葵已经随着太阳的落幕有些焉败,百合的伸展着花瓣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幽香,唯有松田阵平带来的那几两人的警视厅实习证明不见了踪影。
松田阵平极有耐心地将地上的花束整理好,然后起身伸拳碰了碰萩原研二和千古川奈绪的墓碑。
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下响起:“你们两个家伙,没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