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机会了解案件细节,所以不能排除情杀模仿成连环凶杀案的可能。”
“沈岁寒,你什么意思!”岑绵不开心地问。
“我没有说师父的意思,我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岑绵气乎乎瞪他一眼。
“就算是你这个思路,晏山哥也没有理由吧。他们两人交往那么久,连吵架都没有过。姐姐都在看婚戒了,两人能因为什么事闹到犯罪这个地步?”
“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好。”沈岁寒不为所动。
“凶杀案里将近百分之五十的案件都是感情纠纷引起的。我们办案的时候也会优先从亲密关系查起。之前一个案子,调查的时候周围人都说两人是模范夫妻,丈夫天天跑警局问调查进度,后来发现,丈夫为了和小三在一起杀了妻子,杀妻后伪装成受害者家属,哭得比谁都惨。”他轻哂一声,“人心复杂,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岑绵没说话。
隔了会儿,她低声吐槽一句:“我看是你们男人不可信。”
沈岁寒的目光扫了过来,岑绵朝他做了个鬼脸。
她对沈岁寒道:“反正没有证据前,我不想随便怀疑任何人。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姐姐出事前一天和我说过,晏山哥外出参加活动了,当时你们也证实过了吧?他有不在场证明,又没有杀人动机,怎么可能是凶手。”
“中间有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空白,不能证明什么。”
“你——”岑绵觉得他就是单纯看蒋晏山不爽,才揪着人家不放,她瘪瘪嘴,“算了,我不和你争。等真相水落石出就知道谁对谁错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嗯。”沈岁寒点点头。
顿了顿,他游开视线,问:“下午有同事在,不方便问你。今天的事……还好么?你当时脸色很不好。”
岑绵微微一怔。
她本以为,下午两人之间不经意的触碰是她的错觉。
原来那个时候,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地问:“调查……有进展了么?”
“具体的我不能说,但你放心,有结果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岑绵点点头,她对沈岁寒道:“你们走了以后,我看了新闻。那些人说的话……真的好过分啊。”
沈岁寒他们离开以后,岑绵翻了叶依珊的所有社交平台上的账号,也看到了新闻报道。
她本意是想从上面找一找有没有可以提供给警方的线索,却没想到新闻发布后,舆论开始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
最开始,网友怀着对逝者最大的敬意讨论着新闻。
渐渐的,随着一些营销号的“爆料”,网上的讨论变成了叶依珊与公司的纠纷,变成了她的私生活,变成了她的黑历史——
有人说叶依珊出名后和公司漫天要价,价格没谈妥才故意在网上抹黑公司;有人说漫卡的老板勾结黑.势.力封口;有人说叶依珊做过外围,当过小三,没有道德底线;有人说她私生活混乱,死因成谜;有人说她爱慕虚荣,会出名是因为被漫卡的老板包养;有人说她虚伪阴诈,暗中算计其他作者……
还有人说,看她的照片,就知道是这种人。
那一刻,人们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她,似乎漂亮、才华、有名气是她的原罪。
更重要的是,他们肆无忌惮地猜测和想象,不用担心她替自己辩驳。
斟酌片刻,沈岁寒缓缓开口:“绵绵,网上说的,不完全是假的。我们查了她的经济状况,结合她家里的情况,非常糟糕。还有她之前的经历,我们也调查过了。”
他小心翼翼地望着岑绵,一字一顿道:“她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
岑绵默不作声。
她敛了敛眸,暖橙色的光线在她的睫羽上轻轻颤抖着,许久,她轻声道:“我知道。”
叶依珊画漫画之前的经历,岑绵知道。
她家庭条件并不好,父母对她也不重视,她早早出来打工,做过各式各样的工作,也清楚年轻漂亮是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她对金钱没有概念,喜欢美丽又昂贵的事物,也懂得该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的生活混乱是真,爱慕虚荣是真,善用手段是真。
但她对漫画这份事业的爱也是真,对朋友赤诚坦率也是真,尽心尽力维护作者的权益也是真。
岑绵认识叶依珊的时候,她已经小有名气。她对画画的热忱是真挚而强烈的,她努力地学习,努力地画画,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教给新人作者,生怕他们走那些自己走过的弯路。
Fancyland的事曝出后,叶依珊主动站出来带着其他作者维权,她尽自己所有可能地替作者发声。
这些岑绵都看在眼里。
她有些不满道:“那些人从来没和她相处过,凭什么就自以为是地评价她?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找到凶手,那些人却只关注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