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身抓住了沐寒的手。
沐寒被她吓了一跳。
她很用力地在沐寒手掌、手腕上捏了几下,“十五?”她皱皱眉,松开了沐寒:“得罪了。”
沐寒本来皮肤很白,也很细嫩,但她于容貌上态度比较随意,也不像年纪大些的女修刻意用灵气滋养皮肤,早在灵庄的时候就被晒得略有些发黄。这几日赶路,风吹日晒地,头脸手背被晒得一发颜色暗沉了,无端地把人衬得老气了许多,加上她个头抽条了许多,已算得上是成年女子的身形,现在她乍看着已经不像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了。
……这查得太细了吧。
这帮仙卫……眼下该不会根本不是普通清查,而是有邪修躲到附近了引来的搜查吧?
沐寒心下不安,已是无法安睡了。
隔壁某个隔间里传出争执的声音,沐寒觉得里面有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没熟到她立时能想起来是谁的地步。
修为高深的仙卫就在外面,未免麻烦,她没有探出神识去凑这个热闹。
只听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这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都是用的灵珠玉石灵木……”
“没问题自然会放你回来。总之先去趟城主卫府。”
好像那人的什么东西有问题,被仙卫质疑了。
也还好她东西全丢神秀塔了,身上带着的除了灵珠、叶记买的东西外就只有衣服,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倒是让人连怀疑的余地都没有。
担心未知的危险,沐寒睡意全消,留意了下时间,发现此时刚过三更天。
她把从叶记买来的符纸取出来,想趁这会儿画几张二阶的符出来——她本就是打算在客店里把新买的符纸做成成品符篆的,只是后来没能租到普通客房,隔间又实在吵闹逼仄,她才暂时放弃了。
不料她刚把墨水研好,就听到了一声闷闷的爆响;那爆响声就好像是隔着条街听人放爆竹,不算吓人,沐寒听了却心下一突,手一抖,一滴金贵的墨水就滴在了床单上。
——怎么可能会有人夜半炸爆竹?
像是回应她的想法,楼底下的四个仙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一个人冲出了客店。
次日一早,天刚亮,沐寒就收好行李下了楼。
昨晚的清查从这客店里带走了三四个人,但这几个人身后显然是清白的,被仙卫带去细查了一番后就放回来了,这会儿也正好先后回到客店。
内中有外向健谈的,正坐在饭桌边上和别人分享自己昨晚的晦气经历,“唉我不就是带个像笊篱的法器吗,仙卫就非要带我去城主卫府——”
旁边听他说话的人一边听一边发出善意的哄笑声;可能是顾虑到此时时间尚早,说话的人和发笑的人声音都不大。
沐寒直走到柜台,掌柜的已经起了,正在柜台那里和账房说话;见沐寒过来,道:“客官可是要退房?”
“不是,掌柜的,我是想问,现在可有哪位普通客房的道友退了房?”
“还不曾有,”掌柜的笑眯眯地道:“这才刚天亮呢,道友若想换房,可再等上一两个时辰再问。”
“掌柜的,我住二楼十五隔间的,一会儿要听讲道,马上就要走的,今日若有普通客房空出来,可否直接给我调换过去?”
掌柜的翻翻本子,道:“可,我记得了,客官只管去做事。只是还另有两位客人亦如客官这般说话,客官只能排在第三个了。”
“无妨。”沐寒做完了这个嘱咐,这才坐到桌边。这家的朝食做的不错,站在大堂里让那谷物香气一蒸,她胃口就开了。
这时她便听到旁边那谈自己昨晚遭遇的人说道:“话说,我昨夜被扯去城主卫府走了一遭,恍惚间听有仙卫说,塑箴楼昨晚让人崩砸了。”
所以,究竟怕惊扰了什么……沐寒心里的警惕没少半点,拿着文牒开了门,重复了一下白日里在城门口的核查流程。
这个仙卫是个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光景,面相成熟温婉,但眼睛里却是冷冰冰的。
她查完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身抓住了沐寒的手。
沐寒被她吓了一跳。
她很用力地在沐寒手掌、手腕上捏了几下,“十五?”她皱皱眉,松开了沐寒:“得罪了。”
沐寒本来皮肤很白,也很细嫩,但她于容貌上态度比较随意,也不像年纪大些的女修刻意用灵气滋养皮肤,早在灵庄的时候就被晒得略有些发黄。这几日赶路,风吹日晒地,头脸手背被晒得一发颜色暗沉了,无端地把人衬得老气了许多,加上她个头抽条了许多,已算得上是成年女子的身形,现在她乍看着已经不像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了。
……这查得太细了吧。
这帮仙卫……眼下该不会根本不是普通清查,而是有邪修躲到附近了引来的搜查吧?
沐寒心下不安,已是无法安睡了。
隔壁某个隔间里传出争执的声音,沐寒觉得里面有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没熟到她立时能想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