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大概顾及、顾忌着什么，没有和对方撕破脸。
晚些时候，沐寒独自往洞府去，她去青虎宿看了眼谈妗，发现渡过了最开始那疑似是补足先天的阶段后，谈妗果然开始显怀了，只不过肚子还是不太大，也就是四个月将将能看出端倪的模样。
谈妗现在放在制作墨水上的时间精力比较多，算是在全力积攒积蓄——沐寒给她的药，在孩子开始长大后她也没停止使用，因为那孩子吃灵气吃得非常狠，而且长大的速度还是远远慢于正常的胎儿的。
谈妗心有猜测，便也不想亏到它。
林爽近期尝试着突破筑基，但失败了，现在算是一边养伤一边回想自己上次冲击瓶颈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失败。
等沐寒离开林爽那儿的时候，她刚走出里许，就被人叫住了。
叫她的人是方萍雨。
沐寒也不打算装没听见了。
她没有取出飞行法器来，也没再挪步，就站在那里，回过身，看着方萍雨，等着方萍雨靠近过来。
方萍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我是来看爽姐的，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师叔——我听说近期师叔好忙？之前想去拜访师叔来着，但是师叔住处那边动工了，边界被执法堂的人封住，不许人进出，我便也没法去拜访。”
确实有这一回事。
就在之前那半年里，这一片动工的地方，除了参与重建工作的长老之外，只允许沐寒这个洞府在范围内的人进出这片区域——而且沐寒自己也是参与重建的长老。
洞府方萍雨是来不了的，万法殿四层，以方萍雨的身份也上不去——
炼气期弟子，没有长老带着的话，只能上到二层。
有长老带着，是长老能去几层弟子就能去几层，但一般情况下只允许师父带弟子、同脉师兄师姐带小的，没有同脉关系的长老弟子不允许这样乱来。
“你是来看林爽的？”沐寒眼中有暗光划过。
林爽和谈妗很小心，现在暂时应该没有任何人发现谈妗住到林爽那里去了，也就更不可能有人发现谈妗怀孕。
不过方萍雨顺手扯过林爽当借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而且方萍雨到林爽这里来堵她，是今天碰巧就堵到了，还是她已经尝试过很多次守着青虎宿堵人了今天终于撞见了？
沐寒不知道。
“嗯。”方萍雨笑着点头，动作很是活泼轻快。
沐寒微微张嘴，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你之前也来拜访过林爽吗？她见过你吗？”
方萍雨的笑容收敛了些。
她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她感觉须沐寒和林爽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不是“差”的那种不好，是生疏的那种不好。
但她现在不大能确定这一点了。
林爽会和须沐寒说些什么吗？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沐寒，方萍雨本来就已经对事态的发展开始失去自信，现下沐寒一问，她便忍不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但她还是尽可能维持着面上的自然：“这回刚来，还没见到呢。”
方萍雨只看见沐寒是从青虎宿那边走出来，不能确定沐寒是不是一时兴起也顺带去林爽那里走了一圈。
沐寒想想，觉得不能给林爽招麻烦了，便道：“说来，筑基以后，我没见过几次林道友，也没向她提过你。”
“想来是见的次数不多吧？爽姐也不曾和我说过她见过长老。”
沐寒注意到，方萍雨对她的称谓变了。
大概是心里已经开始乱了。
“我其实挺好奇，如果你上门，林爽会不会见你。”沐寒道。
她看眼自己左侧的方位，那个方向上有之前宗门圈出来的任务灵田，现在这些灵田以每年一百贡献的报酬放给弟子耕种——不需要租，是领着贡献给宗门种。
之前林爽谈妗方萍雨三人的灵田也在那个方向上。
“我其实，在某个时段后，很多时候都在想，你们三个的灵田，真的是刘易府那边的人出昏招毁的吗？”
沐寒转回目光，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方萍雨：“或许你知道真相？”
方萍雨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沐寒见此，笑笑，也没非要强求一个答案，祭出惯来拿来飞行的那把剑，当场御剑离开了：“传道院似乎有个人叫陈雨江？他算是你固定跟课听讲的那位座师吧。
“我闻说他和平潮湖的关系不错......以后不必来找我了。”
她和方萍雨从此算是可以彻底断交了吧。
回到洞府的时候，沐寒这样想着。
接下来的几天，传进她耳朵的，也不全是让她提不起兴头或者只能提起一片担心的消息。
楚宜人筑基成功了。
没有用筑基丹，就是又一次尝试性的突破，以前都是失败，这次突然就成功了。
这算是喜事。
沐寒想，给楚宜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