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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被人带出了宗外......丁堂主因为这件事非常生气,找掌门交涉,说她不管掌门真人是实话实说还是编个什么借口,总之让掌门真人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追回来。
“因为,倘这东西真在宗外惹祸了,仙宗的面子可能丢得更大。
“这件有没有被要回来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被要回来了,那也肯定不在执法堂。”
丁燃生气的点不仅仅在于丢人。
而在于,这些小辈偷偷处理次品阵盘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相貌。
——这不明摆着在告诉她,他们自己也觉得这阵盘卖出去有可能要出事吗?
心怀侥幸自欺欺人和明知故犯,哪个都不好!不过,相较而言,作为世家子弟却在这种问题上“明知故犯”,这更令她火大。
“所以说,严格点,这些东西其实全追回了?”元白鹤嘴角抽了抽。
沐寒摇头:“不还有件在宗外吗?”
“这东西不可能是宗外的那件。
“宗外的那件,是在今年年初的百草千香展上卖给了来做客的兼博门金丹修士。”
这件卖得比暮江拿到阵盘的时候晚多了。
“还是让我先看看执法堂没收的这些阵盘吧。”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执法堂存放违禁危险品的库房前。
这间库房是存放十阶的违禁物品的,平时很少会有打开的时候;这件九阶阵盘被存到了这里,足见执法堂对其危害评估之高。
那位郑师兄就等在这个库房前头。
“算上没追回的那三件,总共是有三十四件。”郑师兄没带几人进去,只示意几人跟着他走;一行人走到一边的空置值班室,郑师兄把三个模样很是相似的“墩子”放在了地上。
这就是四象生灵阵的阵盘了。
和暮江那件已经破损的十分像。
沐寒听说有三十四件,倒是明白那几家的小辈怎么会冒险干这种事儿了。
一十几个人,这人头数是连着千岁左右或者更大的年长修士带着小辈,只看小辈的话可能没到一十个。
这些阵盘卖出去,便算是均分,一人恐怕也能分到过万的上品灵珠。
足够令金丹期的修士动心了——如果是筑基修士,那更是很难抗拒得了诱惑。
“三十四件收回来三十一个,这事算是结案,之后丁师叔把绝大部分阵盘都拿给阵法院了,只留了这三个放在执法堂作为证物。”
“她可真损。”元白鹤低声说了一句。
沐寒大惊,她莫不是在说丁燃?
可旁边还有执法堂姓郑的——
“嗨,可不是吗。”郑师兄居然接话了,“放我们这儿,违禁物品还有个清库销毁的时候。
“但若将这东西放阵法院去——
“那是当畸形、失败品展示的。以后谁看着那些东西,都得回顾一下这两年发生的这档子事儿。
“哦对,这位是阵法大师须道友吧?这三件是丁师叔从里头挑出来的最,嗯,大概意思是做得最好的,送去阵法院那边的毛病更大。
“你看看这些吧。”
沐寒心道,毛病越大,危害越大,这几件如果是接近真正成功的,那她可能要跑趟阵法院,以确定暮江手里的阵盘不是被人特意改动成危害奇大的模样的。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真正接近成功、危害很小的,执法堂不可能拿来当违禁物品存放留档。
“我好像知道,暮江手里的这件东西,怎么没被丁堂主追回去了。”看过三件法器,没提去阵法院看看的要求,沐寒便道,“暮江手里的,和执法堂没收的,几乎不可能是一个人——同一拨人制作的。”
执法堂扣的这三件也不是同一个人做的,但其中能看出制作者之间各有派系、意识上的联系;加上沐寒听说事情是三个家族的小辈闹出来的,这涉及到家门的造物,更是不可能换个人就大换了样。
“哪怕说他们一边做一边在精进改动,也很难有现在这样的分别;我大约知道这几家的特征了,暮江这件,和这几家特征有相似之处,但在我看来很生硬。
“就像已经自成一派的大家,硬要仿造出一个层次和自己差得不算太多的成熟流派的神韵。
“看着再自然,细节处仔细推敲,也免不了有种刻意。”
郑师兄听了,第一反应却不是想此事到底是不是针对某个人:“那岂不是说,有可能有人故意搞事,借着三家的名头自己卖东西——有可能还有不少的危险物品流在外头?”
暮洋本要和沐寒说什么,闻言也卡了一下。
倒也真是。
“丁师叔好像在,我刚刚看到她了,”郑师兄说着就伸手向沐寒,要她把她脚边那两个阵盘还给他;但跟着又摇头,“不是,她在不在没关系,我该去找黄师叔。
“这位道友的阵盘——”
“这个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