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息昨晚最少被他成功抽出来两回。我修行的时候隐约有所感应。”
地脉的气息被抽出来了,住在地脉阵范围内的人还几乎都没有任何特殊感受。
地脉没问题,阵法也没问题,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有能力动这个阶位的地脉阵的。
可能能力不足以对原有阵法进行改善或者提升,但其造物术阶位肯定是越过了最低的门槛要求的。
“再者,这店里有两个筑基修士,说南边某个楼这两天可别往地下陷了,还说,‘也就是咱们家,这么频繁还能修得起、还赶得及’。我想他说的是这店有个随叫随到的阵法师,能不嫌烦也不狮子大开口地给他们维系店子原有的风水、阵法布局。”
其实沐寒还看出这店的阵法确实该大修一次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南边阵眼楼总把地面压塌下去的事儿。
不过总的来说阵法问题不大,不管不顾的话怎么说能挺上一二百年;同时,这么大修一次,这店十年的赚头应该都没有了,所以人力能顶的时候他们就先拿人力顶着——很大可能,他们也是在等仙宗派人或者掏这份修缮费用。
但这么一想,这店的人脾气可就更硬气了。
毕竟师兄弟俩是地脉堂的人,仙宗若是给钱让他们自己修阵法那还好,若是派人过来,保不齐派的就是这师兄弟的什么长辈呢。
“不过都是些猜测。”那高个的师弟这会儿忽然说话了,他师兄拉了他一下;这会儿非要接话,可不是给他们自个找不自在呢。
沐寒只是笑笑:
“猜测就猜测吧,不过我觉得洞察也是一种能力。”
师弟还没反应过来,师兄的表情已先透出尴尬。
这个须修士,就差直接说他们俩头天晚上办的事儿,次日一早立即叫人看出来了。
那地面是被“封”上的,但这个封从小片地面讲又不涉及什么灵力循环;他们这头动土,客店那边若是没人盯着他们,是很难立刻发现他们做了什么的。
除非在那个人眼里,他们师兄弟的修补,明显到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这个时候辩解自己昨天填土随意是没什么意思的。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
沐寒倒是在继续和罗修士说话的时候,在此事上退了一步:
“不过都是我猜的。
“一个阵法大师或者地脉大师,怎么说,都不该在这种作为触角的据点里蹲着。”
战时除外。
“怎么想,都该调去矿上或者一些有大量法阵、地脉阵需要维护修缮的分部,再或者调回本部。”
“也未必,宗门对这种在外的小据点的人员,掌控不是很严。
“在外头突破的,除非是修为突破大境界,不然,不往上报的话,宗门都不会太了解他们会什么擅长什么。这种店就是给咱们宗门打探消息以及必要的时候配合一些公务的——
“比如给咱们这些人提供一个可信的落脚点。”
罗修士觉着,事情若真如沐寒猜测,那么昨天晚上这师兄弟两个干的好事,大约就是两个地脉师对另一个地脉师的冒犯。
且是低阶对高阶的冒犯。
这家客店多一点脸都不肯给他们,也实属正常。
接下来的路程暂时如白星云预计,只是在穿越百毒岭的时候,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发生了。
事发时,沐寒和罗修士等人坐在一处;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细听却又觉得什么多余的声音都不存在。
——可她听觉之外的其他的什么感觉,又让她觉得,此时,实在是很吵。
她一时间不知自己是修行出问题了,还是碰见了危险,但总归是警惕、紧绷起来了。
章益华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戒备,而罗修士在这个时候忽然晃了几下脑袋:
“怎么晕乎乎的?”
沐寒的警惕被拉得更高;这简直就是中了暗算的模样啊。
而在罗修士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空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是灵气,说不上来......
“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的——
“在徘徊、游荡......”
她一时有些形容不好。
其他人好像都还没有什么感觉,只章益华觉得自己心里突突跳,耳朵里全是心跳的鼓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扰得体内气血大乱,又像是什么都没遭遇,但就是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所以心脏乱跳。
有人站起来:
“我去白师姐那边问问?”
他们没有任何特殊感觉,但因着罗师姐这个领头人忽然间的身体不适而心生不安。
这个身体不适,还伴随着另一个强者有些奇怪让人听得不明所以的描述……
这就更让人心里打鼓。
沐寒却猛然想起了什么来:“是音攻!”
空中的力量波动,和她当初感受过的音攻波动大同小异,想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