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最后没来得及回来——呃,人回来了,但一回来就坐化了。”
丁燃事后在执法堂那边的优待,或也和天篆老祖的意外身故有些关系。
不然,李康榕只是分神修士,千年之前她的炼器术、阵术也没有现在这样要不是十五阶大师要不就是宗师的卓绝水准。
仅仅是她的面子、威胁,沐峰主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从事后宗门集会上的各种消息来看,沐峰主显然不会是个大度的、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的人——楚白萍还没说过宗门集会上的那些消息是从何而来,但沐寒基本断定,远鹊峰是脱不了关系的。
沐峰主没能对丁燃有更进一步的报复,除了忌惮崔玉合,大约,也是忌惮天篆老祖的遗泽。
崔玉合不可能在丁燃身上放太多精力,更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丁燃;沐峰主想做什么是很容易的事情,事后,若没别的事在,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正如章雪廷的死。
但天篆因着宗门的事情死在大千海了——天篆的具体死因沐寒等徒孙是十分清楚的,先贤殿的画像上记录得明明白白——如果他敢“人走茶凉”地立刻就干点什么,仙宗便是抓不到他的把柄,暗地里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之后就是师叔常年在外门了......据我所知,师父,还有尹前辈他们都去外门私下找过她,但她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也是回绝。”
人有亲疏远近,十根手指尚且各有长短。
峰上的长老无疑更加看重李康榕、在意李康榕,而如果丁燃回到天光峰,远鹊峰沐真君的压力,或许就会再度重重地压到李康榕身上。
所以后来其他长老便不再去找丁燃了。
至于李康榕,她具体找了丁燃多少次,就不是旁人能知道的了;能确定的是,直到丁燃结丹之前,李康榕都没放弃过要让她回到天光峰——结丹后就不好说了,丁燃结丹后立刻就成了执法堂正式的内门弟子。
“师叔结丹后就是一副彻底在执法堂扎根了的架势......和咱们峰头也是几乎从不往来。师父后续大约也有点避嫌的态度。执法堂那地方,越到高层,越‘无亲无故’的好。
“——放别人身上或许没什么,但放师叔身上嘛,师父跟她关系稍微密切一点,都有可能会提醒一些人想起当年促使师叔离开天光峰的章雪廷一案。
“本来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风言风语便已经够多了。”
沐寒正要问那些风言风语来源于何处,容成妍却在此时说——
“对了,还有一事......深海秘境的事,师妹可曾听说?”
“我跟她讲过。”楚白萍道。
沐寒道:“我闻说,丁堂主在那之前便已经是成名的强者,但真正让她名震四方的,还是深海秘境一事。”
“那你知不知道咱们峰上另一个真传弟子杨敢为的事儿?”
待沐寒点头,容成妍方道:
“敢为其实和师叔关系不算熟络;他腼腆得很,不是阿尧那种仅限于生人的腼腆,是真不爱出门不爱和人说话的那种。
“但当年师叔进秘境,有几分是因为她是仙宗执法长老,是仙宗元婴修士中头几位的强者,又有几分是因为敢为在里边失去消息了......我们无从猜测。”
无从猜测,但此时说出来,便证明天光峰的这些真传弟子怀疑丁燃更多是因为后者才去犯险的。
“总之,咱们峰上和师叔之间,其实没什么好猜度、忌讳的。咱们只要别乱给师叔找麻烦就成。”
不乱找麻烦,意味着身上有麻烦的时候,可以去找丁燃求助。
“......宗门集会上那些时不时便要兴起一波的消息,是远鹊峰传的?”沐寒勉强想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关系,之后追问道。
“对。”楚白萍说,“我们没证据,不过也可以说有证据;说实话,你在宗门集会上居然还能找到沐嫣曦这个名字,我听到的时候当真很是意外。”
“因为消息是远鹊峰传的,所以他们有意避免提到沐修士?”沐寒有点明白,但也稍稍有点转不过弯;她再度开始猜测,这个当年之事唯一的证人,身上是否有些不光彩的、见不得人的事儿。
楚白萍的回答直接解除了她脑中正转着的疑惑:“那是当然!两女一男,争风吃醋搞出人命官司,这玩意听着好听么?谁都知道不好听。他们太了解了。他们又想用这个去污师叔的名声说她无义不仁,狠毒暴戾,又想不让沐修士被连带着成为这种闲话中的另一个谈资。”
所以几乎没人在宗门集会上提丁燃的那个“好友”是谁。
“岂止是有意不提。”楚白萍又道,“有些提到沐嫣曦这三个字的言论,在宗门集会上都被清除掉了——当然不是立时就清除的,都是过了一段时间,留信的主人都差不多遗忘了这个话题的时候被偷偷清除的。”
“也有些是立刻就被清理了的。”容成妍道,跟着,顶着沐寒高度关注的目光,觉得师妹实在是敏锐聪明的容成妍笑着道,“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