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他们的人行动,便是这一拨来袭的所有人都是刚赶到这边,他们也不可能感知不到那边道君的气息。
更何况,那个邪修道君还当场陨落了。
在明知道此事有道君插手的情况下动手,可真有他们的——
怕不是疯了。
“赌。”伯赏道,“有些合体,和道君在道上的差距,不大。”
不大也几乎不可能战胜道君。
化神修士,几乎完完全全是另一个层面的人物;能和化神对阵的合体,那是当真值得作为一个与化神同等的传奇流传史册的。
但是,这部分强悍的真君,对道君留痕的情状,能有十分深切、准确的感知。
他们能大致判定,那边的痕迹,几乎是两个道君拼尽全力所呈现、遗留的。
况且,若是能够“亲眼所见”,他们还会看见,道场相撞后,两个道君的身影都消失了。
仙宗这边的那位“星光人影”,看着还只是化身而非真身;化身散了,那就代表着此地没有道君了——
第三个道君的存在十分隐蔽,出手痕迹完全就是没有。
也就是伯赏是道君,能对此有所感知,以及对自家迁脉阵能力知根知底的仙宗地脉宗师会有所怀疑——但多半也是怀疑到灵宿身上。
“赌没有道君在场了?”
“也可以想,已经有一个道君死了,另一个怕是状态也好不了。”伯赏道。
况且正如眼下情景呈现给人的感觉——之前的那些人,不是同一个来路,也不曾结成过接近统一的同盟;如今的这一拨,也是如此。
有黎封的人,也有许多其他来路的修士。
他们一开始出手的时候便也有先有后,不成阵势、配合。
——和之前那次一样,是先有第一个人冒了头,跟着,隔了几息,袭击才从各个方位一小块一小块地爆发。
只是这次沐寒没能眼见此事罢了。
这一轮袭击,直到最终也没有道君、道君的力量出现;沐寒通过伯赏能确认这一点。
不过和之前的那一拨人一样,因着蓬煌一方道君的放任不管,来袭高阶修士走脱了一些——但更多被蓬煌击杀当场或者生俘。
许多被俘修士都被打碎了肉身只留个元婴;若是沐寒没看错,最开始这么干的,是丁燃。
虽然兰知清的动作跟她是前后脚,看着极像是仙宗修士之间互相说好了的,但实际上确是丁燃不依不饶非要多加一记将人打得只剩个奄奄一息的元婴,紧接着兰知清那头才也补了一刀,把那个实际已经落败被俘的修士的肉身损毁。
对外、在外,兰知清的动作,代表的就是仙宗的态度。
参与迁脉的其余各家修士本也对这些来抢灵脉的人十分不满——程度完完全全脱离了不满、厌恶的范畴,已经上升到了厌恨仇恨的地步。
这种事一不小心就是死以及生不如死,你们还来捣乱?
这和直接对他们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因而许多守卫修士也开始毁坏落败敌方肉身。
最终便是,来袭的三十余名分神修士、五十余名合体修士——干这事的还真是合体修士比较多,一般的分神都不会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被蓬煌仙宗一方击杀了三十几人,俘获了三十几人,放跑了十七八人。
这些人,也不完全是和仙宗同立场的守卫修士击杀的。
那些大型法器、攻击阵法,互相之间的碰撞轰击,也带累死了一些来抢灵脉的修士。
尤其是后边的战船爆炸、高塔爆炸。
——仙宗一方的损失也不可忽视。
有人员伤亡,也有一些过于贵重、不好弥补替代的顶级造物的损失。
仙宗那真君的战船,和来袭者的葫芦一样炸开了。
所幸那真君没事,受了点战斗结束时便已经在丹药药力下恢复了的轻伤。
但战船的爆炸冲击并没有被人拦截住,将双方的人都炸伤了好几位。
好在,那战船是身周全是攻击口位,那仙宗荧仙真君从一开始便在驱赶己方修士、不让己方修士靠近支援,只让其他人在外、自己在内以形成另一种合围之势,因而贴得最近的除了那高塔法器之外,便只有同为敌方力量的袭击者了。
——因而蓬煌仙宗一方的人,在战船被毁崩开、灵力爆炸着带着一堆高阶法切碎片喷向周边时,无人死亡,倒是协助高塔或者企图浑水摸鱼的来袭修士,死了三个。
还全都是合体修士——不是合体,也不敢贴得这么近去掺和高塔战船俩十八阶顶级战争建筑法器的对轰。
同样地,高塔爆炸的时候,蓬煌仙宗一方也无人死亡,只是有几个真君躲闪不及受了重伤。
他们本身就是在协助战船围打高塔的,此时受伤无可避免。
仙宗欠了极大的人情——这里头可是有非仙宗真君的。
不涉这种险,也没人能指责他们什么;但这份面子这份力他们偏偏就给得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