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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宽广无垠,无边无际,船上的日子相当无聊,大概是因为掌门近在咫尺,晓轻舟几乎是避着他走,也不像之前一样同大师兄天天斗嘴交手。
这种难得的清静让玉天宝十分感慨,快乐地在甲板角落铺了张垫子,安详闭目,享受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不断踢他,玉天宝浑身沉甸甸的,不想动弹,于是最后一踢比之前重了些许。
一脚踢过去,玉天宝“嗷”的一声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怒道:“谁敢来打扰本少主!”
“我。”王怜花自下而上,俯视着他。
“……”
玉天宝一呆,忽然有点恼怒,他堂堂魔教少主,怎么能在这无名小卒面前认怂,当即站起身,大声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王怜花转身就走:“玉少主,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玉天宝眨了眨眼。
日夜兼程,陆地遥遥可见,船上众人都松了口气,但就在玉天宝舒舒服服享受日光浴时,他们的船只遇见了另一艘船。
这艘船来头很不小,正是为寻找自家少主而前来的罗刹教的船。
对方本想装作在海上偶遇的船只,以借维修工具为借口上船查探玉少主的所在,但被重溟径直点出身份,双方便起了争斗。
对罗刹教的人来说,乌渡是闯进罗刹教抢走囚徒劫走少主的卑鄙小人,为了以防当初的惨状再次发生,决定先发制人……
结果不必多说,总而言之,咸鱼派掌门正以主人的姿态在罗刹教教徒的船只上散步。
但事件的中心人物,最重要的罗刹教少主从始至终没出场,王怜花踢他都觉得自己是脚下留情,应该一脚踩醒他的。
玉天宝跟在王怜花身后,心中的疑问在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容后得到了解答。
“阿文!阿武!你们来接我啦!”玉天宝欢快地说。
被其余人团团围住的几名罗刹教教徒望着完好无恙一脸快乐甚至比之前微有圆润的少主,纷纷陷入沉默。
现在的玉天宝压根不像罗刹教教徒们想象中那样处境可怜备受苛待,反而待遇很不错的样子,尤其是脸上带着睡醒后的朦胧倦意……
好像是来玩儿似的。
司空摘星见玉天宝露面,好奇地道:“怎么不是你们教主亲自来?”
玉天宝也不知道,看向阿文。
阿文闭了闭眼,似乎在调整自己复杂的心情。
在场的众人十分明白他的心情,因为在第一次见到乌渡身边活蹦乱跳没吃一点苦的玉少主时,他们同样惊讶不已。
“教主有事在身,不能赶来,命我等尽快找到接回少主,只是你们跑得太快,刚去一个地方才知道你们早已离去。”
阿文的语气相当平静,但话中透着一股幽幽怨气。
玉天宝挠了挠脸,十分罕见地有点不
好意思起来。
“倒也不必这么急……我花钱雇乌渡当我的护卫了。”
这回事王怜花等人是第一次听他说起,闻言默默地看向他。
而依旧被团团围住的罗刹教教徒的心情更加微妙。
“人质和绑匪”变成“雇主和护卫”……实乃天下少有之事。
玉天宝道:“爹不准我下山,乌渡实力强还很好说话,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不过……我中途跑去赌钱,被坑得身无分文还得倒贴钱,多亏了乌渡帮我补上。”
众人:“……”
在他们深沉的目光下,玉天宝又挠了挠脸,道:“我现在还欠他的钱,阿文你们带了多少银两?”
很好,原来目前的关系是“欠债人和债主”吗。
阿文沉默良久,艰涩开口道:“少主,我等身上钱财不多,但可在钱庄换,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您得请其余诸位不要防备我们。”
宫九、王怜花、司空摘星、陆小凤、乌渡与晓轻舟都盯着他们看,存在感太强,压力太重,阿文等人很有压力。
玉天宝闻言看向其余人,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恳求。
王怜花笑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欠钱不还的是大爷,你堂堂罗刹教少主自然要当大爷,我建议你干脆别还乌渡钱了。”
他纯粹是事不关己,说得轻松,玉天宝却发现晓轻舟看向自己,眼中笑意流淌,如灼灼桃花,却莫名令他心中一突,当即斩钉截铁义正言辞道:“我堂堂罗刹教少主,怎么会做出欠钱不还之事!你别小瞧我啊!”
“哦。”王怜花露出灿烂的笑脸。
晓轻舟柔和地微笑着,移开了视线。
玉天宝松了口气。
晓轻舟相当护短,虽然这人对乌渡也会说些不留情的话——比如乌渡越不想听他说重溟已经不是大师兄,晓轻舟越要说。
玉天宝对此深有体会,在见识过晓轻舟揍人时的狠辣后,他就打定主意,决不